炎熱的周六中午,
韓式泡菜
,由急診轉入一位病人。
劉先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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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約莫四、五十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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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臉頰瘦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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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皮膚相當黝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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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身材高大精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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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衣著整齊,背著旅行用的背包。他有C型肝炎病史多年但未追蹤,因近一個月小便都呈深茶色,診所發現肝功能及黃疸指數偏高,轉診來接受進一步檢查。
才入院即安排了腹部超音波檢查,結果肝臟發現兩處約二公分的病兆,疑似腫瘤。但無急性膽道阻塞之情形,故其實無立即住院之需要,轉由門診安排腹部電腦斷層。
我簡單詢問完病史,病人即要出院。「不用擔心啦,不一定是惡性的東西。」我試著說幾句自以為是的安慰。「是也沒關係呀!我不擔心生病啦,我擔心住院,因為工作做不完。你知道,那是沒人幫你做的。」
原來劉先生是位鐵工。只見他歪著嘴角,腮幫些微鼓起,彷彿一直咬緊牙關似的,神色自若到有些冷淡(我很不想用「淡定」這字眼),但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堅定。
他顯然教育程度不高,但表現出十分「nice」的風度:手肘點滴剛移除之處一直滲血,護士小姐半開玩笑地責怪他:「怎麼沒有好好壓著傷口呢?」他也笑著道歉,說他忘了。出院手續辦得有點久,他說沒關係,坐在走廊沙發椅上靜靜等著,手,繼續壓著點滴的傷口。
心臟學大師羅恩說過:「雖然我試著對病人一視同仁,不過對於很少抱怨的病人,我還是會比較偏心。他們死裡求生,不像有些人雖生猶死。」這樣堅毅的神情,我也曾在一位相當親的親人身上看到,他已不在人世,在此寄予無限的思念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