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在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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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老爸當年在我這年紀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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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還有沒有在看漫畫?
好像沒有。
在那個年代漫畫似乎被徹底「妖魔化」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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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但明明《諸葛四郎》就很正義啊!
好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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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應該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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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爸爸媽媽他們經歷了台灣由貧困邁向富裕之路。在追求經濟發展的艱辛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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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很多娛樂都被犧牲了。哪像我們這群一生下來就有抽水馬桶用的小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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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不知天高地厚,只會玩,只會沉浸在幻想的世界裡,即使到了中年也依舊把自己活成一個任性的熱血少年。這是保持著一份天真,還是長不大?
也許都有一點吧。
只是話說回來,那時還叫作「小叮噹」的哆啦A夢真的好酷。任意門、竹蜻蜓,還有時光機和如果電話亭,那隻機器貓算是讓我變成漫畫迷的始作俑者。
然後,我曾深深愛過《六三四之劍》,我高中社團會選劍道社是因為它。
然後,我也永遠忘不了,在小學五年級那年,《七龍珠》突然從尋寶漫畫轉向格鬥,當悟空對上比克大魔王,當龜派氣功進化成界王拳,那慘烈的戰鬥場竟讓十歲的我全身顫抖不已。
接著沒多久,揮著流星拳的星矢出現了,至今我依然是靠《黃金聖鬥士》來記得黃道12宮順序。
和我年紀差不多的男生,大概都知道使出北斗神拳後要說一聲:「你已經死了。」
DIO的口頭禪是「歐拉歐拉沒用沒用」,而他的替身可以暫停時間。
你會背誦「臨兵鬥者皆陳列在前」不是因為《抱朴子》,而是因為《孔雀王》。
男塾塾長是江田島平八。麻辣教師是鬼塚英吉。
我最愛的投手除了王建民之外,還有上杉達也與國見比呂。
漫畫是什麼?漫畫是我的青春,也是躲避冷酷世界的避風港。
我這些年當然也欣賞許多「正經的」作家;張愛玲、村上春樹、三島由紀夫和馬奎斯,連最近得獎的莫言我都看了。
但無法否認的是,在我的閱讀世界,依舊會保留一個博愛座,把它讓給那些帶我作夢的漫畫家們。
他們曾是禁忌,也是父母的噩夢。
我的小姪子不會相信他那和藹可親的奶奶,曾一怒之下扔掉叔叔一整套《亂馬1/2》,更別說那被抓到一本撕一本的《少年快報》和《寶島少年》。
而現在,當我長大以後,不知是基於一種補償心理,還是無言的抗議,我就是要在家裡的電視機前,放上一整套湘北籃球隊的公仔,至於書櫃最醒目的位置,則是留給不必再東躲西藏的《海賊王》與《火影忍者》。
媽媽沒有錯,她是為我好,只是我的心也在這過程裡受傷了。
我有一位朋友說,愈是被禁止的,愈是禁止不了。
這句話有點意思,因為人性中永遠都有不被馴服的叛逆,而叛逆才是進步的推動器。
只是啊,我也發現,在以上羅列的漫畫中,幾乎沒有什麼來自本土的畫作。
怎麼會這樣呢?連現在小朋友最迷的海綿寶寶也是舶來品。
台灣不是嚷著要發展文化產業喊了好些年,但口號喊完,花都開哪去了呢?
真希望有朝一日,在我家小朋友的書架上,能出現更多由台灣人畫的漫畫。像當年《深邃美麗的亞細亞》,像那時燃燒我們青春的《YOUNG GUNS》!
這個夢想會不會太遙遠?
我想,我會從教他們尊重正版開始努力。
從勇於創作自己開始,開始學會創作。
這是身為一個中年漫畫迷的偉大的航道,而夢,才正要啟航!,